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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4月,監(jiān)察組收到舉報稱該區(qū)白水湖管理處南坊村村委會征地拆遷時虛報多報青苗征遷補償款,用于違規(guī)購買煙酒。
舉報反映的問題線索具體、指向清晰、可查性強,該區(qū)紀(jì)工委監(jiān)察組第一時間成立核查組,直奔白水湖管理處,調(diào)閱該管理處南坊村的土地征遷工作檔案。
“檔案這么多,光看資料估計一下很難找出問題,必須另辟蹊徑,才能更快打開突破口。”面對小山似的征遷工作檔案,核查組組長分析道。于是,核查組決定派出一組人員開展談話和走訪。談話走訪組先直插村里,找到了時任村委會主任趙引金。
“清點苗木的時候,村民都在場,我們村干部怎么可能做得了假?再說,這些錢都是直接發(fā)放到村民個人賬戶的,即便我想這樣做,也沒機會。”面對核查人員的問話,趙引金不僅底氣十足,甚至還有點受了委屈的意思。
談話走訪組接連找了幾個村干部談話,都沒有取得實質(zhì)進(jìn)展,于是決定調(diào)整思路,先將涉及較大金額青苗補償?shù)那闆r梳理出來,然后逐一上門走訪有關(guān)群眾。
“這不是趙和洲開的煙酒店嗎?走,我們過去問問。”走訪幾位群眾無果之后,談話走訪組來到村委會附近的一家小商店前。
“老表,你這里生意怎么樣?”
“還行吧,比家里種地的收入強些。”
“你家還在種地呢,都種些什么?”
“也沒有什么東西好種的,平常就我們兩個老人在家,兒子兒媳都出去打工了,勞動力不夠,只能種些不需要怎么打理的樹苗。”
說者無意,聽者有心。這不對呀!趙和洲家里有一筆3萬多元種植西瓜的青苗補償款,可他們家實際只種了樹苗。功夫不負(fù)有心人,核查人員就這樣在趙和洲的青苗補償名目上發(fā)現(xiàn)了異常。
“你剛才說你家只種了樹苗,為什么你家的青苗補償款里還有西瓜補償?”核查人員亮明身份,開門見山地問道。
“沒有啊,這不可能吧。”“那你看看這是什么?”核查人員拿出青苗補償發(fā)放表,其中清晰地記載了趙和洲名下有西瓜和苗木的補償款。
“這……這……這不是我干的。”趙和洲本能地就要否認(rèn)。“白紙黑字,還有你的簽名,不是你會是誰?騙取國家補助,可不是一件小事。”
“真不是我干的,我也是沒辦法,這些都是村委會主任趙引金讓我填的。”趙和洲懊悔地說。
原來,從2015年開始,村“兩委”就陸陸續(xù)續(xù)到趙和洲這里買煙酒,每次都是賒賬,前后已經(jīng)欠了3.3萬多元。趙和洲催了多次,村里一直沒錢還,于是趙引金跟他商量,以虛構(gòu)西瓜青苗補償款的方式償還煙酒款。
“知道為什么找你來這里談話嗎?”核查組把趙引金約到區(qū)紀(jì)工委監(jiān)察組談話室問道。
“我錯了,我之前不該說謊,確實有通過虛增青苗補償?shù)姆绞絹硖兹⊙a助的情況。除了趙和洲這里的3.3萬多元外,我們還幫另一戶村民虛構(gòu)了3萬多元的青苗補償款,都是為了償還煙酒款。”面對證據(jù),趙引金不再隱瞞,一五一十交代了有關(guān)違紀(jì)事實。
原來,南坊村自開展征地拆遷工作以來,時任村黨支部書記趙國輝、村委會主任趙引金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,經(jīng)常找各種理由在食堂聚餐,所用煙酒基本都是從群眾的店里賒購的,幾年下來欠了6萬多元煙酒款,但是這些費用又不能通過正常途徑報銷。為此,趙國輝、趙引金和村會計趙水龍商量,通過給煙酒店老板虛增青苗補償款等方式來補上這個窟窿,才鬧出了苗木上“結(jié)”西瓜這樣的荒唐事。
6月19日,趙國輝、趙水龍受到黨內(nèi)警告處分,7月14日,趙引金受到政務(wù)警告處分,三人共上繳違紀(jì)款63370元。